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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A與O既是宿命,也是天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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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A與O既是宿命,也是天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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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以容忍莫瑜,但不能容忍一個冒牌貨。

裴渡不但把冒牌貨帶在身邊同吃同行,還會為他背背包,上體育課還會為他帶水帶零食,食堂占座分他餐具,還同在屋檐下,兩人算得上是形影不離。

林瀾打心底裏厭惡聞凇意,好幾次偶然擦肩而過,看聞凇意的眼神,滿是止也止不住的厭惡。

他原以為莫瑜出國了,自己有機會,誰曾想,冒出個冒牌貨。

不過就是一個稍稍有點心機的Beta,他不信不能把他從裴渡身邊趕走。

.......

“你別得意,不過是替代品,遲早會有被丟掉的一天。”林瀾背部抵著後桌,用僅兩人能聽清的聲音說,“替代品畢竟永遠也替代不了正品,你說是不是。”

聞凇意懶懶地說:“這就不勞你費心了。”

Omega被噎了一下,心情愈發煩躁,鼻子冷冷哼了一聲。

相較於Omega的煩躁不堪,聞凇意顯然氣定神閑多了。

“監考老師來了。”不知誰喊了一聲,密集如潮水般的竊竊私語,如潮水褪去,平靜的沒有一絲動靜。

......

周考的考試,就一天時間。

從早上八點考到晚上七點,聞凇意的午飯,都是裴渡親自給他提過來的。

因為時間短暫,午飯都是家長給送,或者去食堂免費吃。

聞凇意都考慮去食堂吃了,他沒帶手機,無法聯系裴渡,只打算自己一個人往食堂去,反正裴渡餓不到自己,用不著他操心。

沒成想,考完早上的最後一門,監考老師正在收卷,就有人小聲說:“我草,那是裴渡吧,他手裏提的什麽?”

“他是不是提前交卷了?牛逼啊,敢在老朱眼皮子底下提前交卷。”又有人說。

“朋友,你也不看看他是誰。老朱碰著他,愁得頭發都要掉幾根呢!”

一中考試有個規定,考試期間,不許提前交卷,哪怕睡也得睡考場裏,因此兩場考試,聞凇意周圍睡了一大片,此刻是被硬生生餓醒的。

“他是來送飯的吧?他手裏是便當盒啊,渡哥竟然提前交卷給人送飯,他是不是被人給奪舍了。”

有一個男生離得聞凇意很近,嘀咕說:“媽的,莫瑜好像都沒這待遇,絕了。”

林瀾自然也聽到了,恨恨的握著筆,在稿紙上劃拉了一道大口子,眼睛嫉恨地快滴出血來。

兩位監考老師把卷子封入檔案袋,匆匆走了。

眾考生急著去幹飯,但裴渡堵在門口,一行人只能十分有禮貌打了招呼:“渡哥,您先請。”

等裴渡走進學渣考場,一行人轟轟烈烈地爭先湧出班級,一下子,班級就空了。

林瀾慢騰騰收拾著文具,裴渡經過他桌前時,他手指抖了一下,一支筆就順著桌沿,滾到了地面,緊接著被裴渡一腳踩裂了。

裴渡也意識到自己踩壞了筆,皺了皺眉頭,從聞凇意桌前找了支,扔回林瀾桌前,一個字也沒說。

林瀾結結巴巴地出聲:“裴、裴渡。”

裴渡擰眉說:“還有什麽事?”

語氣極其冷淡,極其陌生。

Omega是很柔弱敏感的,裴渡的態度,間接傷害到了他,林瀾忍住眼眶的酸脹,小聲說:“沒,沒事。”

說完,就低頭離開了考場。

裴渡大爺似的把便當往聞凇意桌子一放,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他旁邊,翹著腳打游戲。

聞凇意打開飯盒,葷素搭配的很精致,還有水果和甜點點綴,聞凇意肚子也餓,此時面對著色香味俱全的便當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:“你吃了嗎?”

裴渡沒說家裏的司機只帶了一份便當,他搶了林北司的一半飯,含糊說:“沒吃你覺得這便當還能輪得到你。趕緊吃,小吳還在門口等著回收。”

聞凇意哦了一聲,埋頭吃了起來。

裴渡勾了勾嘴唇,專心打游戲。

陸陸續續有同學把家裏送來的飯拿回班級吃,也看到了聞凇意堪稱豪華版的午飯,心裏都快扭曲了,有錢人就是不一樣,連便當都滲透出金錢的味道。

吃了三分之二,聞凇意就吃不下了,他用筷子頭戳了戳裴渡手臂,小聲說:“裴渡,吃不完。”

裴渡收起手機,將飯盒蓋子一蓋,拉著他就走。

距離考試還有不到五十分鐘,時間綽綽有餘,聞凇意一言不發順著他走。

離開了滿是冷氣的教室,熱氣立刻密密麻麻裹湧上全身,聞凇意鼻尖滲了些汗,走了大概五分鐘,裴渡帶他來到了一處綠蔭濃密的隱蔽處,他看見沈郁他們三個已經跟屍體一樣躺在裏面了。

宋寧帆發出的呼嚕聲,跟電鉆鉆孔似的。

裴渡輕踹了宋寧帆一腳,後者換了個姿勢繼續睡,倒是沒再發出聲音。

裴渡丟下一句:“你在這躺一會兒,我去送便當盒。”就走了。

聞凇意找了個位置坐下,背部正好挨著一棵粗壯的樹根,熱風鉆過樹葉的縫隙,吹拂到聞凇意身上時,已經變得陰涼,聞凇意被吹得很舒服,眉宇舒展,打算瞇一會兒時,沈郁已經站起來,在他身邊坐下。

聞凇意不解望著他。

沈郁晃了晃手機,耳朵一邊還塞著藍牙耳機:“聽嗎?陶冶陶冶情操。”

聞凇意以為是放松的音樂,點了點頭,接過了另一只耳機。

下一刻,他的臉都綠了。

【還要還要,再用力一點,啊~~~】

【如果是主人的話,全部進來也沒關系,我都能吃進去的,嗯~~~】

【好舒服啊,主人,我好愛你,全部都給我,我要把主人的東西吃光光。】

聞凇意:“.......”

他真是高估了沈郁這張擁有高雅氣質的臉。

沈郁看他這副模樣,笑得眼角都流了眼淚。

聞凇意倒是很快適應,也朝沈郁笑了一下:“有畫面嗎?視覺聽覺一起才刺激。”

沈郁的笑僵在了臉上。

這個Beta還真是挺有趣的。

當他低頭解鎖手機,剛要點入限制級APP,一道陰影就擋住了他面前,倒映在手機屏幕上,沈郁頭也不擡說:“你也不用這麽迫不及待吧,馬上就可以看了。”

裴渡嗓音陰森森的,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意味:“好看嗎?”

沈郁一動不敢動。

聞凇意默默摘下耳機,還給了沈郁,像個認錯的孩子說:“沈郁說讓我放松放松,我們還沒開始看。”

沈郁:“......”你看你,要看畫面的是你,毫不猶豫出賣我的也是你。

一個字不敢再說,沈郁捧著手機,默默挪著屁股,又挪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
裴渡在聞凇意身邊坐下,身上散發著輕微的汗味,聞凇意猜想他可能是來回跑了。

裴渡坐下後,就閉上了眼睛。

聞凇意隨手摘了一片葉片寬大的樹葉,給裴渡扇風。

沈郁掃了一眼,撇了撇嘴角,心說,戀愛酸臭味都快扇到他這來了.

轉而又一想,裴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栽進去,想想他以後的反應,其實也挺好玩的,沈郁樂於看熱鬧。

一陣又一陣的涼風,輸送到裴渡身上,不過須臾,裴渡握住了他手腕:“下午還要考試,手還要不要了。”

聞凇意趁機說:“我聽說,你救過他。”

裴渡睜開了眼睛,矢車菊藍的眼睛滿是綠意濃蔭,他毫無印象地說:“誰?”

“你剛還把他筆給踩了。”

裴渡自認記憶一向是頂好的,但腦子對方才那人的印象,連一絲的輪廓也沒有。

“哦,然後呢?他跟你提了?是要對我以身相許嗎?”裴渡顯然是開玩笑的。

聞凇意把葉子朝著自己扇,點了點頭:“對啊,救命之恩,以身相許。而且他也是因為你救了他,才喜歡上你。”

“無聊。”

聞凇意嘆了口氣,接話說:“我也覺得無聊,可是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你誒。”

“他喜歡他的,關我什麽事。”裴渡警覺地回過味來,說:“他是不是為難你了?在校門口攔你的那人,就是他?”

聞凇意微微訝然地睜大眼睛:“你還記得?”

他以為裴渡早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。

“廢話,我又不是老年癡呆,怎麽會不記得。”為難聞凇意的每一個人,他都記得十分清楚,尤其是Alpha。

裴渡閉著眼,遮去了漂亮的眼睛,光斑在樹葉間跳躍,頑皮在漆黑的睫毛染上了一抹,他不自在偏了偏角度,那抹光斑投在了他眼角。

聞凇意望著他冷白的臉,心說,你連人家長相都沒記住,偏偏還記住這件事,真是為難你了。

與此同時,又情不自禁同情起林瀾來,他心目中的英雄,根本就不記得他這麽個人,也難怪他一看見自己,就瘋子似的緊咬著不放了。

“他叫林瀾,他和莫瑜還是好朋友。”

裴渡說:“你再不閉上嘴巴,我給你嘴縫上。”

聞凇意老實巴交閉上嘴巴,過了片刻,他又窸窸窣窣起身,動作輕緩,正欲往沈郁那邊去,裴渡就睜開了那雙如深海般濃藍的眼睛,長腿攔住他去路:“做什麽?”

聞凇意老老實實說:“我去放松一下。”

他指了指沈郁的方向。

裴渡:“......”

沈郁塞著耳機背對兩人,看得正起勁,忽而感到背後一陣森寒,打了個寒噤後,覺得這地方真是選對了,又涼快又靜謐,空氣裏全是綠野香氣。

“給我老實待著。”他腳一勾,聞凇意栽倒在他身上,鼻梁撞到裴渡的肩頭,把他淚花都撞出來了。

裴渡喜歡運動,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硬實,他看見聞凇意埋首在他肩頭不肯離開,還以為對方生氣了,剛把人扶起來,就看見他眼眶紅紅,稱著眼角周圍一圈的肌膚愈發瓷白。

他指腹接觸聞凇意眼周,對方一眨,睫毛就輕輕的,如同羽毛一般掃過,鉆心的癢,從指腹蔓延到整條手臂。

聞凇意滑落一滴淚,正好墜在裴渡手臂,濺開。

裴渡正要問聞凇意,哭什麽。

宋寧帆那小子就醒了,揉著眼睛,打著哈欠坐起來,看清了聞凇意和裴渡的姿勢後,打到一半的哈欠,硬生生吃了回去,驚訝地說:“渡哥,你們這是在幹嘛。”

他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試探詢問:“你是不是把聞凇意吻得喘不過氣了,他眼睛好紅啊。你們午休可真刺激,連這點時間都要抓緊接個吻。”

聞凇意:“.......”

裴渡:“.......”

林北司悠悠轉醒,吊兒郎當說:“腦子裏整天想什麽呢,能不能健康點,就不能是......”

聞凇意心說,幸好有個正常的Alpha。

林北司悠哉悠哉把話說完:“你渡哥差點被人給霸王硬上弓,你看他們的姿勢,像不像。”

聞凇意:“......”

我他媽......像個屁!

聞凇意被裴渡那腳一勾,往回跌,正好整個人坐在了裴渡身上,整個上半身依偎在裴渡懷裏,一雙漂亮的氤氳著淚水的眼睛,像是在控訴裴渡,為什麽不給親。

聞凇意狠狠一擦眼睛,從裴渡身上離開,頗有些惱羞成怒地威脅說:“像個屁,以後別找我請教了。”

林北司立刻食指交叉,貼在了嘴唇,十分地識時務模樣,秒跪道:“抱歉,不瞎起哄了。”

聞凇意:“.......”

為了個游戲至於嘛,跪得這麽快,一點骨氣都沒有。

宋寧帆的鍥而不舍地追問:“難道北司揣測的不對?”

聞凇意看向裴渡,裴渡低垂著眼,不知道在想什麽,聞凇意有些委屈說:“他不讓我和沈郁一起看手機。”

宋寧帆頃刻間就明白了,朝聞凇意擠眉弄眼:“想不到你也喜歡老沈的那些,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呢。”

聞凇意心說,只要是個男的,都沒法拒絕這些東西吧。

聞凇意沒那麽多彎彎繞繞,裴渡不讓看,他就不看了,走到林北司身邊,看他玩換裝游戲。

林北司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發呆的裴渡。

裴渡卻沈浸在聞凇意窩在他懷裏,仰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的沖擊裏,他心跳亂極了,一個Beta怎麽也能哭得這麽好看呢。

一定是那張臉造成的。

屬於Omega的美貌,被一個Beta擁有,這個Beta與Omega又有什麽區別呢。

指腹殘留著的癢意,擾亂著裴渡,直到短暫的午休結束,裴渡始終心亂如麻。

.......

下午考試,裴渡看著密密麻麻的卷子題目,完全靜不下心來答題。

他握著筆,閉上眼睛,企圖讓自己靜下心來,但好像沒什麽用,腦子裏全是聞凇意那張臉。

泛著粉紅的眼角,冷白的肌膚,漆黑的眼珠浸在淚裏,艷麗的唇瓣微微抿著。

說不出的倔強與委屈,真是要了命了。

他似莫瑜,卻又不是莫瑜。

這一刻,裴渡清晰深刻的意識到,他是聞凇意,他不是莫瑜,他不像任何人,他只是聞凇意,獨一無二的聞凇意。

他腦子裏,塞滿了獨一無二的聞凇意。

裴渡心慌意亂。

下一秒,一位監考老師就來到了裴渡桌前,屈指敲了敲桌面:“裴渡同學,不要以為占著第一的寶座,就得意忘形,考試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,老僧入定參禪也該參透了。你再不動筆,恐怕是要來不及了。等著篡位的優秀同學多的是,你長點心吧。”

“有人在奮筆疾書,有人在抓耳撓腮地幹著急,而有的人基礎題四十分鐘一個字沒寫。”

基礎題四十分鐘沒寫一個字的裴渡:“......”

.......

再度回到考場,聞凇意顯然沒有裴渡那麽覆雜,他沈心靜氣面對接下來的考試,但架不住總有傻逼上趕著招惹他。

早上兩場他也就忍了,可林瀾下午還來,他就有點生氣了。

下午的每一場考試,林瀾又把試卷從肩頭故意往地上扔,聞凇意俯身撿時,他還要裝不知情,無辜的來一句:“啊,你怎麽都沒接住啊,不會是中午吃太飽了沒力氣接吧。”

聞凇意懶得計較,但又咽不下這口氣,他又不想找裴渡告狀。

只能忍下這口氣,撿起卷子,順著他話說:“是啊,誰讓裴渡的愛心午餐太飽腹,不僅手沒力氣,腿也沒力氣,晚上考完還要裴渡背我回去。”

林瀾對此嗤之以鼻:“吹牛誰不會,裴渡怎麽可能會背你,你話說的太滿,到時候打臉可是會很疼的。”

“第二組倒數的兩位考生,你們要是再竊竊私語,我就要請你們出去了,成績按作弊處理。”

林瀾只好閉上嘴巴。

考完全部科目,時間正好到七點。

學渣考場,一個個哀聲怨道地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,聞凇意旁邊桌的Beta暗自抱怨,說考試比打架還累。

似是感受到了聞凇意的目光,他抓了抓頭發,收拾東西沖他點了點頭就走了。

教室裏只剩下林瀾和聞凇意。

聞凇意還挺納悶的,林瀾既然和莫瑜是好朋友,怎麽也會淪落到和他同一個教室考試呢。

林瀾譏誚回過頭看著聞凇意:“你不是說你能讓裴渡背你回家嗎?可是到現在都沒看見人,他不會是丟下你一個人,先走了吧。”

聞凇意撐著下顎,慢悠悠轉著筆,其實心裏也沒底,因為裴渡如果按照提前交卷的速度,他六點多應該就會來等他一起走了,而現在已經七點五分了。

“臉挺疼的吧。”在聞凇意收拾東西往門口走時,林瀾跟在他身後,語氣裏的奚落和嘲諷快要化為實質的箭紛紛插向聞凇意,“你不過就是Beta,連信息素都沒有,有什麽資格和我們Omega爭。”

“不妨告訴你個消息,莫瑜的發/情期要來了,莫瑜的等級比較高,他家裏人怕他出現意外,不允許他用強效抑制劑,他不日就要回回國,你還不知道吧,裴渡和莫瑜的匹配指數,接近百分之九十五,也就是說,莫瑜的發情期,只有裴渡能幫他。”

“他們信息素匹配指數那麽高,既是宿命,也是天定。註定互相吸引,誰都沒有資格拆散。”

林瀾幽幽嘆了口氣,挑了下眉,語氣略微故作惋惜說:“唉,我跟你一個連信息素都沒有的Beta說這些幹嘛,你明白不了Alpha要如何幫Omega度過發情期。”

說完這些,聞凇意沒有搭腔,身板依舊挺拔,只是微垂著臉。

角度望去,有些落寞。

林瀾見了很是得意,勾了勾嘴角,連裴渡給聞凇意送飯的畫面也完全不嫉妒了。

這個Beta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,才短短幾句話,就露出這種傷心到被全世界拋棄的表情。

聞凇意確實挺傷心的,他傷心的是,莫瑜回來如果不走了,裴渡肯定是不會繼續協議裏的內容了,那會不會也不給他錢了。

剩下的錢沒到手,就被裴渡一腳踹了,聞凇意恐怕連死的那一刻,都會憋著一口氣從棺材裏爬起來。

不行,他必須拿到錢。

在莫瑜回國之前,先把錢搞到手。

不管莫瑜到時候會不會留下來,他至少拿到錢了。

聞凇意喘了口氣,決定這幾天都要在裴渡面前多提錢。

聞凇意在的考場離校門口比較遠,有一段長長的階梯,林瀾在他耳邊繼續刺激他,聞凇意卻滿腦子只剩下錢了,懶得搭腔。

走到長長的階梯前,準備往下走,林瀾就突然噤聲,一下子沒了聲。

聞凇意還納悶,心說,自己看起來真的有那麽傷心嗎?林瀾都不忍心刺激他了。

轉而又一想,他媽那可是好幾百萬,他不傷心他還是窮人嗎。

然後他就看見裴渡一邊舉著手機接電話,一邊拾階而上,朝聞凇意走來,另一只手還提了東西,校園的燈講究一個意境,所以照得周遭朦朧不清,透著婉約美,適合幽會。

等裴渡走近了,聞凇意才看清,他手裏提著一個外賣盒,還是熱食外賣盒。

所以,裴渡是去拎外賣去了?

在聞凇意面前的臺階站定的同時,裴渡掛了電話說:“怎麽這麽慢,小吳今天有事,來不了,我讓人把車騎過來了。”

聞凇意點點頭,掃了一眼身邊的林瀾,想起今天一整天的針對和方才的冷諷熱嘲,想要故意惡心他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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